50-60(28/44)
这又是与过往完全不同的认知,秦夫人脑子都要炸了:“十四岁都能做母亲了!差一岁就是丁女,过往不婚还要交五倍口赋呢,哪里算得上幼女?还死刑,你们这是弄的什么啊!”
“夫人还真觉得交五倍口赋是好事儿了?”
简雍摇了摇头:“那你还留幼麟作甚,她今岁都十二了,赶紧把她嫁出去算了。”
“简老二!”
秦夫人当怒了:“那是你亲女!你不盼她好,还要早早推她去跳婆家的火坑啊!”
看父母吵了起来,简翎在左右为难与不知道帮谁之间,选择了捂上耳朵赶紧滚蛋。
根据过往经验,再不跑,战火就又要烧他身上了!
可简翎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简雍眼疾手快,一见他动,迅速上前摁住了他。
“别跑,我话还没跟你说完呢!”
简翎犹如鹌鹑般缩在了原地,心里满是懊悔。
还是跑晚了啊!
“新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现在你只需要看律条,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就行了,但律法是底线,绝不能擦边,离它越远越好,不然,你什么时候被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
看儿子还有些不以为然,简雍嗤笑一声:
“你年岁到了,也开始想男女之事,觉着日后在外避开父母,寻些年长的,你情我愿的妇人便是无碍,可这妇人从何处而寻?还是要有人穿针引线,你信任此人,但对方却能将年岁不足十四,身高容貌大过十四妇人带于你面前,等你与她苟合,便落了要命把柄于对方手上,他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再逼着你做恶事,你也不敢拒绝!”
少年人总会对长辈说的话不屑一顾,简翎也不例外,他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谁会那么傻,信想要骗自己的人!”
简雍耐性一向不错,没因为儿子的反驳就大发雷霆,而是继续反问道:
“开春你就要去上学,若你相处不错的同窗邀你去他家中,一起与妇人厮混呢?”
刹那间,简翎眼睛瞪得像个铜铃:“那可是同窗!他们怎么会这么害我?”
“捏着你才能逼我。”简雍淡淡道:“就看我舍不舍得你这个儿子了。”
非独生家庭,简翎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底气,哪怕知道这只是父亲的恐吓,他还是从心底生出几分慌乱。
“阿父,你可别吓我,这样的事儿,我也是被陷害的啊!这,怎么也算不上死罪啊!”
“那妇人是拿刀架你脖子上,逼着你与她苟合了?”
简翎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简雍犹嫌不够,继续再捅了一刀:“更何况,这也只是你一面之词,焉知不是你做了龌龊事情,把此错全推给那妇人,想借此逃脱死罪罢了?”
没有切身经历,但只是设想这么一个情况,简翎都感受到了何为有口难辩,他揪着头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破局的办法,最终只能承认道:
“是得避开底线。”
“这不就是老人常说的路过瓜田不提鞋子,李子树下不扶帽子?”
丈夫说到这里,秦夫人也意识到这不只是男女之事,必须得小心谨慎。
“翎儿,你日后别做那些惹人误会的事情,瓜田李下也就是挨一顿打,这弄不好,你可是要丢命,要是再连累你父亲,那全家都得出事!”
一家人的性命,终究要比小儿子更加重要,嘱咐过后,秦夫人犹觉着不够。
她再是个居家的妇人,但就算不曾读过史书,也明白刘使君儿子活不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