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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读读诗书。偶尔黛玉忙乱时,她也帮着看看账本。一开始福婶和徐禄家的对这位大奶奶还有些防备,但时日久了,见她着实没有争夺管家权的意思,两人也松了口气。
是的,如今的福伯一家子,已经彻底倒向徐茂行这个小家了。
虽然福伯是自小就跟着徐甘的小厮,后来又水涨船高做了大管家。
但那个时候,徐家一直都处于蒸蒸日上的状态,福伯虽然也忠心于徐甘,却到底比不上与徐茂行共患难过的。
更何况,当时全家的奴仆都发卖了,像他们这一家几口的,很可能会被分开来卖,最终天各一方。
在这个交通不便利、医疗条件也不发达的年代,终身不能再见,是显而易见的事了。
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主家已经抄了,全家发配平安州。
就算有消息灵通的,知道安王保下了二郎,却谁也没敢指望徐茂行一个舞象之年的小公子来搭救。
可徐茂行就是把他们一家子给救回来了,豁出去脸面,巴结安王府的长史也要救他们一家。
如此大恩如同再造,徐福一家的心,理所当然就偏到徐茂行和林黛玉这里来了。
这些都是闲话。
只说今日的早膳时分,徐茂行表现得过分殷勤。若非林黛玉牙齿已经长全了,他简直恨不得连饭都替她嚼了。
碧柳侍奉在黛玉身旁,忍笑忍得都不行了。
话说,自她来了奶奶身边之后,还从未见过这两口子像今天这样,仿佛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呢。
徐茂行看了她一眼,咳嗽了一声,说:“碧柳,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得,这是羞了。
碧柳低着头应了一声,又给林黛玉夹了块红焖笋尖,才施施然退下了。
黛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把她撵走干嘛?这下好了,大家都要知道我们不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徐茂行嘴硬道,“我们夫妻敦伦,乃是最天公地道不过的事。谁爱说就让他说去,还怕人说吗?”
他拣着黛玉爱吃的菜慢慢给她布上,一边催她快吃,一边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想那么多干嘛?”
黛玉嗤笑了一声,反问道:“那你为何要把碧柳打发出去?”
徐茂行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理直气壮地说:“背后说我可以,当面笑我不行!”
黛玉:“……行吧,你总是有理。”
这顿饭吃得是鸡飞狗跳,但两个当事人都挺满足的。
饭后徐茂行也没像往日一般直接去书房,而是陪着黛玉在西书房看书、写字、作画。
兰珍已经定亲了,胡老爷和胡太太权衡再三,到底没把女儿硬嫁入高门吃那夹生的饭,而是定给了皇商范家的旁支。
虽然都是皇商,但薛家与范家一比,就好比萤烛之光之于皓月,完全没有可比性。
本朝开国之后,几次对外战争,范家都帮忙筹措并运输粮草,不止一次被天子嘉奖。
更难得的是,范家十分安分,便是家业巨大,地位水涨船高,儿女的婚姻嫁娶却还是在商户人家里找,没有丝毫和官员联姻的意思。
想来也正是因此,上头才会对范家如此放心。
而胡兰珍一个小商人的女儿,却能入了范家旁支的眼,全都是因为她有一个好老师,无论是品性还是才能都值得信任。
自从订婚之后,她就安心在家备嫁,黛玉这里自然是不来了。
虽然黛玉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