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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与江书韵没什么,一切都是场误会?”她道:“嗯。”
裴长旭道:“我?以为你想清楚了,才会与许清桉保持距离。”
“我?确实想得?很清楚,我?与许清桉没有未来,但我?与你,”她郑重地道:“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他。”
“那?是谁?江诗韵?江书韵?还是我?府中伺候的婢女?”裴长旭急切地道:“我?向你保证,不会再看其他女子一眼,也绝不纳妾,余生只爱护你一人。”
若是在一年前,她能听到?这?些保证,定会热泪盈眶,感动地扑进他怀里。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除去遗憾歉疚,给不出其他回应,“三哥,没了婚约,我?们仍旧能做兄妹。”
薛满离开后?,裴长旭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半晌不能动弹。
他竟以为……竟以为三百多个日夜过?去,阿满会一成不变地回到?原地。事实却是,阿满在长大,她变得?勇敢,勇敢到?能在黑熊的手下救出他;也变得?果断,果断到?能反驳他的话语,坚持心中所想。
阿满不要许清桉,但也不肯要他。
……
许清桉花了一日集结好军队,浩浩荡荡地前往兰塬。出发前,他找遍每个角落,都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阿满没有来。
许清桉想,总归是他先动的情,先动情便授柄于人,不似她,想抽身便能轻易抽身。
他往天际看了一眼,晨光熹微,远方渺茫。
便再给她一些时日。
等?他平安归来,不会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
其实,薛满偷偷地来了,穿着?灰扑扑的褂子,扮作黄脸的年轻小?厮,藏在十分不起?眼的角落,目送许清桉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眼泪无声落下,又被她倔强地拭去。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随着?时间流逝,再浓烈的爱意也会斑驳褪色。如三哥对江诗韵,又如她对三哥。
她自以为能处理好沉甸甸的心事,但身体无法骗人,当夜便发起?高热,连续三日都半梦半醒。
梦里,她回到?了晏州郊外的山洞、衡州的衙门、侯府中的瑞清院,她与何湘等?人说笑玩闹,身边总缺不了许清桉的身影。
真开心,开心到?她不想醒来。
裴长旭却阴魂不散,每日在她耳畔呼唤,“阿满,阿满,阿满……”
到?第?四日,薛满睁开眼,虚弱地埋怨:“三哥,你真的好吵啊。”
裴长旭松了口气,“你再不醒,我?便要去请道士、和尚到?你耳边继续吵。”
“道士跟和尚是两派宗教?,你怎能将他们请到?一起?念经??”
“我?要请,他们便必须得?来。”
裴长旭想扶她坐起?来,她先一步起?身,靠坐在迎枕上,“你能下地了?”
“嗯,我?刚好些,你又病倒,让人不禁怀疑是我?带衰了你。”
“胡说八道,我?自病我?的,和你有什么干系。”
久违的轻松对话,叫两人都笑出了声,仿佛那?些爱恨情仇从不存在。
“三哥,你不生气吗?”
“生气有用吗?”
“没有用。”
“那?怨恨呢,怨恨有用吗?”
“也没有用。”薛满道:“我?心意已决,谁劝都没用。”
“无碍,我?能等?。”
“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