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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你为何拦着我!”“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我管他们是谁!那女子无端端地?挑衅讽刺你我,我岂能忍气吞声!”
“恐怕……并非无端端。”书生乙苦笑,“我听那亲戚说,监察御史?是名?年轻出众的公子,他身?边有?一名?极其宠爱的婢女,约莫十?五六的年纪,娇俏伶俐,口才了得。”
书生甲惊愕,瞪着走远的那几道背影,“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
“应当是。”书生乙叹气,庆幸对方没有?深究,“蒋兄,你我今后当慎言,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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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三人继续逛街,无人提及方才那无足轻重的插曲,过了会,许清桉递出剩余的荷花糕,“还?吃吗?”
“吃。”干嘛不吃。
路过糖锣摊时,许清桉又主动?给她买了份松子糖,而且是大份的。
“少爷,你真是个好人。”薛满乐陶陶地?收了,打开油纸包,捧到?他眼下,“你也尝尝,可好吃了。”
按惯例,许清桉该说“我不喜吃糖”,但他没说,从糖堆里选了颗小的送进嘴,如她所言,味道确实?不赖。
他跟在她身?侧,街道上灯烛辉煌,空气中漾起一阵香甜的风,周遭喧闹却美好。
但这美好很快便被打破,许清桉察觉到?有?人跟在后头,暗中留意后,发现?了几张熟悉面孔。隔着人群,他们朝许清桉恭敬抱拳,在未得到?许可前,无人敢冒昧上前。
——他们是恒安侯从小放在许清桉身?边的护卫。
想也知道,是祖父不能容忍他长期脱离掌控,又派人来跟踪监视。
许清桉不置可否:南巡了结在即,不出两月,他们便要返回京城,届时阿满难免要对上祖父。以祖父的性格,对唯一的孙子尚且苛刻至极,更何况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往前数十?五年,祖父已成功赶走过娘亲,即便代价是失去亲子,亦始终不觉懊悔。
祖父这一生打赢太多胜仗,习惯了无往不利,可潮涨潮落,再汹涌的浪涛都会消伏。世事变迁,权力更迭,总有?新人要站到?高处。
许清桉看向薛满,她吃着糖,正没心没肺地?笑着。他想问她,是否害怕随他回那危机四伏的恒安侯府?转念又自嘲一笑,怕又如何?有?些事既已开始,便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她在不知不觉间往前走远,许清桉追上去,朝她道:“我还?要一颗。”
薛满乐意同他分享,将松子糖又分他一块。
一起受难是共苦,分食糖果便是同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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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署,许清桉要继续处理公务,俊生负责送薛满回院——她换了个新院子,离书房有?些距离。
俊生送她到?门前,提醒道:“阿满姐姐,三日后便是公子的生辰,您想好送他什么礼物了吗?”
薛满差点忘了这事,“三日后?那不就是乞巧?”
“正是。”
薛满想起磨喝乐摊贩的那番话,“我若是送少爷礼物,他会不会认为我对他居心不良?”
“不能够。”俊生心道那样才好嘞,谁看不出少爷对姐姐您与众不同,偏偏您丁点未开窍……他这么想,嘴里却说:“我们所有?人都清楚,您跟公子是纯粹的主仆之情。”
薛满道:“可我之前送过少爷礼物了,一盒墨条,整整去了我三两银子。”
俊生知道这事情,“那墨条不是断了吗?”
“不小心断的……而且了,就算我再送一份,我也送不起贵的东西。”这个月的月银还?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