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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桉却道:“你们以为拿阿满威胁本官,本官便会就范?”“许大人对这婢女如何,一试便知。”秦长河道:“韦捕头,我的脖子见了血,阿满姑娘也当如是?。”
韦霄压紧横在薛满脖间的匕首,即将划破凝脂般的肌肤时,许清桉出?声:“慢着。”
韦霄及时停手,察觉到?怀中少女隐隐颤抖,是?被感动到?了?他不由嗤笑,一个?貌美的婢女而?已,竟真能威胁到?许清桉。
许清桉问:“秦长河,你想怎么样?”
“准备一辆马车和干粮,送我和韦捕头到?城外西郊,不许任何人跟着。等?我们到?安全地带,自会放阿满姑娘离开。”
“我拒绝。”许清桉道:“若你们出?尔反尔,利用完便杀了阿满,本官岂非两头落空?”
秦长河问:“那依许大人之见?”
许清桉意味深长,“本官可比阿满有用得多。”
堂内瞬时悄然?,秦长河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替换她?”
许清桉颔首。
路成舟忍不住道:“请许大人三思!”
“唔唔唔唔唔!”薛满猛然?挣扎:拒绝!她强烈拒绝!
“如此甚好。”秦长河大喜过望,“先送我们到?西郊,届时再换人跟我们走。”
许清桉一锤定音,“路成舟,准备好他们要的东西,不许任何人跟随。出?了事情,本官一力承担。”
*
纵然?路成舟不情愿,却不敢违抗命令,准备好马车供他们离开。
出?韩府前,秦长河曾问韦霄是?否带上芳汀,韦霄毅然?回绝。
他道:“多带一个?人,路上便多一份风险。”
秦长河实在欣赏他的无情,同样的,他也没想过带上其子秦淮明?或家中的继夫人。危难当头,大丈夫若总是?瞻前顾后,要这要那,如何干得了大事?
两人一拍即合,直叫薛满深恶痛绝。她缩在马车角落,冰冷冷地瞪着秦长河,内心将他诅咒了千八百遍。上梁不正下梁歪,秦长河阴狠毒辣,难怪秦淮明?也是?个?败类残渣!
秦长河得以脱身,这会儿气定神闲,“阿满姑娘,你真是?一步好棋。”
我呸!
薛满真想跳起来踹他脸上,踹碎他伪善的面具!
秦长河又道:“许大人有勇有谋,实属可造之才,可惜古往今来,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
他自言自语一阵,许是?觉得无趣,便取出薛满嘴里塞着的团布。
原以为她会破口大骂,不曾想她一言不发。
秦长河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薛满问:“你想听我说什么话?”
“有意思。”秦长河甚是?玩味,“许大人为了你甘愿冒险,你却无动于衷,莫非他是?一厢情愿?”
“他是?主,我是?仆,谈何情愿不情愿。”薛满憋着股气,不爽地道:“他用自己来换我,纯是?他傻,纯傻。”
“许大人若听到?这番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人呢?”
秦长河撩开车帷,往外看了一眼,“正骑马跟在后头。”
薛满改问:“秦老爷,你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为何非要干这违法的勾当?”
秦长河半抬眼皮,笑中带讽,“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秦某纵有家财万贯,亦不过是?官府的银库罢了。今日铺路,明?日赈灾,后日修桥……秦某不做一本万利的生意,如何喂得饱这偌大的衡州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