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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虽纨绔,但他的父亲在衡州十分有名望。你此番得罪了他,怕是会后?患无穷。”许清桉道:“那?按孟衙役的意思,我?该忍气吞声,将我?的婢女拱手让他?”
“非也。”孟衙役摇头,“我?是怕你们惹上麻烦。”
“既有不公,衙门便?该伸张正义,至于后?续之?事,我?心里自?有分寸。”
行吧。
孟衙役将一行人带进门,未过中堂,便?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迎面走来。他瞧着和蔼可亲,乃是本府师爷上官启。
秦淮明仿佛遇到救星,“上官师爷!”
上官启摇扇的动作一停,面露喜色,“秦公子,真?是巧了。”
“师爷快帮我?主持公道!”秦淮明恶人先告状,“我?被人打了一顿,你瞧瞧,脸都被打肿了!”
上官启问:“打人者是哪位?”
秦淮明指向许清桉,“是他打的我?,你快叫人把他押进大牢,关个一年半载再?放出来!”
上官启便?问许清桉:“你为何打人?”
许清桉道:“他冒犯我?家婢女,还试图当?街掳人。”
上官启道:“我?瞧你们毫发无伤,反倒是秦公子鼻青脸肿。如此说来,你们不仅没有吃亏,反而还占了上风。”
“所以?”
“孤掌难鸣,秦公子的行为不妥,但你伤人亦是事实。”上官启慢悠悠地道:“孟超,将这位公子押到审讯室,等我?有空了亲自?审问。”
孟超问:“那?秦公子呢?”
“先找人替他处理下伤口,再?派人去请秦老爷来,嗯,我?恰好有事找他相谈。”
孟超眼神复杂,默默看向许清桉。后?者不动声色,倒是薛满呛出声,“好一个官府师爷,进门便?来个各打三十大板,真?正是不分青红皂白。”
“小姑娘。”上官启侧目,“你这是对?我?的处置有意见?”
“当?然有。”薛满上前一步,挡在许清桉身前,“明明是这姓秦的仗着人多想直接抢我?回去,我?家少爷迫不得已才还手教训了他,你却说什么孤掌难鸣。哈,到底是孤掌难鸣,还是你在刻意包庇?”
上官启避而不答,只问:“你说秦公子要抢你回去,那?我?问你,他抢成功了吗?”
“暂时没有,但是——”
“衙门断案只讲事实,不讲假设。”上官启一锤定音,“好了,你无需再?多言,你家少爷伤人是事实。按照规矩本该拘役五日,不过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我?会酌情处理。”
秦淮明嚷嚷,“不能酌情了,要我?说五日都嫌少,起码五十日!”
“你给我?闭嘴!”薛满忽喝一声,又转向上官启,浑身气势凌厉,“你身为衡州师爷,却断案潦草如同儿戏,真?是污了头顶上这块‘清正廉明’的牌匾。”
众人顺着师爷的位置往上看,啧啧,小姑娘真?是眼尖嘴厉,胆大包天啊。
再?看上官启,他不怒反笑,“小姑娘,莫非你也想蹲大牢?”
薛满甚勇,“蹲就蹲,我?要与少爷蹲一处大牢。”
上官启半笑半叹,“你这般行径,难怪会替主子招来麻烦。”
“师爷此言差矣。”许清桉终于开?口,淡道:“依我?看来,我?家阿满并无过错。”
上官启挑眉,“衙门重地,她口无遮拦不是错?”
许清桉道:“她字字珠玑,说得皆合我?意,哪里有错?”
上官启道:“原来你们是主仆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