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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偷瞄向正在用干粮的主子,确定他离得够远后, 才靠近薛满,神神秘秘地道:“阿满姐姐, 我昨晚回来时?瞧见了一件稀奇事。”薛满问:“什么稀奇事?”
“您猜。”
薛满道:“既是山林, 最有可能的便是遇上奇珍异兽,莫非你遇到老虎、狮子或狗熊了?”
俊生摇头?,“我要?是遇上那些?东西,咱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也是。”薛满挠着眉心, 兴致勃勃地道:“又或者你在林间目睹了一场谋杀, 你心惊胆战却又见义勇为,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
“美呢, 美在何?处?”俊生哭笑?不得,“阿满姐姐,您想点靠谱的, 往近了的人说。”
他意?有所?指地瞄向许清桉, 薛满成功领会,窃笑?着问:“我懂,你定是见到少爷睡觉打呼噜磨牙了。”
这都哪跟哪啊!
“错了错了, 公子睡相极好。”俊生不装了,摊牌了, “是这样的, 我昨晚洗完手回来,发?现公子他竟然在——”
“俊生。”许清桉淡淡出声, “该出发?了。”
俊生心中?一惊,赶忙转身?去收拾行囊。薛满被?勾起好奇心,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俊生,你快把话?说完,少爷竟然在干吗?”
俊生不敢再多嘴,尴尬地笑?笑?,“公子什么都没干。”
眼看俊生嘴里问不出实话?,薛满便将矛头?指向本尊。
“少爷,您昨晚到底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什么都没做。”
“真的?”
“看来比起我,你更相信俊生的话?。”
“呃……”薛满再度挠挠眉心,“无风不起浪,俊生总不会好端端说这话?。”
“俊生。”许清桉喊道:“你过来说清楚,昨晚见到了什么?”
俊生干笑?,“我什么都没见到,方才是逗阿满姐姐玩呢。”
嗨,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阿满姐姐年?轻貌美,公子又到了年?纪,春心萌动很正常。但鉴于?公子的脾性,他最好闭口不言,以免惹祸上身?。
俊生决意?保守秘密,薛满见问不出实话?,便也无奈作罢。
她与许清桉坐回马车,车帘掀着,车内清明,许清桉照例看书,薛满则摊开?一张白纸,提笔描描画画。
她时?而蹙眉斟酌,时?而苦恼撇嘴,表情丰富而生动。
许清桉忍不住侧目,“你在画什么?”
“老鹰啊。”薛满挪开?手,露出纸上简约的鹰形轮廓,“绣荷包得先画图样,你不知道吗?”
许清桉着实不知,从?前娘亲做绣活信手拈来,随便拿块抹布都能变废为宝。
许清桉道:“是绣我的荷包?”
“对,我得给?你画个最勇猛的老鹰来。”话?音刚落,她又用食指挠了挠眉心。
许清桉默不作声,从?身?后取出个小罐子放到案几上。
薛满打开?罐子,一阵清凉的草药味扑鼻而来,“是止痒的药膏吗?少爷待我真好。”
她用指腹沾了点淡绿色的药膏,轻轻往眉心涂抹。与此?同时?,许清桉问道:“可介意?我来添几笔?”
薛满道:“这本就是给?你绣的荷包,由你画再好不过。”
许清桉便执笔,依着她勾勒出的线条轮廓,徐徐绘出一只雄鹰。
它候立枝头?,目光如炬,羽丰爪利。虽敛翅休整,却又蓄势待发?,端的是威风凛凛,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