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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变黑之后就很少再有女人来勾搭他了。
谢瞻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确认没有沾染上那妇人身上的?脂粉气?。在酒肆打了两壶酒,肉铺里称了三斤新鲜的?猪瘦肉,方提着这?些物什回了成?衣铺找沈棠宁。
……
宁远城中气?氛祥和,京都?城中的?却是一派剑拔弩张。
东宫中,一听闻隆德帝病倒了,太子连太子妃都?来不及喊上,就带上自己的?扈从们?与?恰巧在现场跟他议事的?小舅子萧砚便急匆匆地赶去乾清宫探病。
然而乾清宫内却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梁王与?梁王妃一道?,早早便侍立在隆德帝的?病床前嘘寒问暖,端药递水,说些什么父皇千秋鼎盛之类的?话?,逗得隆德帝哈哈大笑,父子两个俨然一派父慈子孝。
太子一脸阴沉,掀开帘子时,面上已恢复平日?里的?优雅从容。
他走进来歉疚地道?:“父皇,听闻您病倒,儿臣便急匆匆赶来,没成?想还是来迟了,倒是四皇弟,你平日?里住在宫外,赶来却这?样及时,有你代我在父皇面前尽孝,身为兄长,孤心甚慰!”
身为帝王,自古皇帝的?身体情况便是不足为外人知的?忌讳,太子此言,看似告罪,实则是暗指梁王居心叵测。
梁王怎能容忍太子给他泼脏水,忙笑着道?:“哪里哪里,是今日?阿赵早在贵妃面前尽孝,突然听闻父皇病倒,与?贵妃一道?赶去,她?担心父皇的?身子,方遣人唤臣弟入宫,皇兄是储君,每日?事务繁忙,有臣弟尽孝也是理所应当的?。”
隆德帝闭目淡淡说道?:“朕无事,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你们?也不必担心。”
太子只得恭声应是。
过后兄弟两人从乾清门出来,一道?行在御道?之上。
梁王先行告辞道?:“皇兄,父皇命我近日?监修国史,臣弟不能令翰林院中的?诸位学士久等,恐怕要先行告辞了。”
“哦,父皇竟命四弟来监修国史?咱们?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孤怎不知四弟还能通读史书?”
“已在日?夜研习了,昨日?不会,今日?不定不会,皇兄莫非没听过一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皇兄何?见事之晚乎?”
顿了一下,梁王微微一笑,凑近太子说道?:“从前臣弟亦是不知,皇兄是这?般深明大义之人,大义灭亲砍掉自己的?臂膀呢!”
“你——”太子瞪向梁王,脸上羞怒交加。
兄弟两人对?视间,嘴角带笑,眼?中却是一派冰冷,仿若有无声地硝烟弥漫。
梁王话?中的?得意炫耀,简直溢于言表了。
这?个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弟弟,最会阿谀奉承。
隆德帝年?迈了,如今爱听的?就是黄皓和梁王之流的?这?些奉承之言。
即便如此,太子怎么也想不明白,凭他中宫嫡子的?身份,凭他的?才干远识,为何?这?些年?他一步步循规蹈矩,谨言慎行,父皇还是会对?他越来越疏远,他真是不甘!
梁王挑眉而笑,携着梁王妃赵氏告辞离去。
梁王走后,萧砚走到太子面前。
“殿下息怒。”
良久,太子吐出胸臆间的?一口浊气?,淡淡道?:“无妨,他再怎么蹦跶,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萧砚应是,片刻后又问:“敢问殿下,梁王殿下适才说的?大义灭亲是何?意?”
太子慢慢转头看向萧砚。
萧砚抬起头,直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