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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没敢再进宫招惹谢瞻,以至于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见到?谢瞻都要摸摸自己项上的头?发还在不在,到?这几年这毛病才好了?。“孤记得,昨日舅母似乎从宫中延请了?御医,莫不是舅母生了?病?”
两人走了?片刻,谢瞻转过?头?,太子正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是沈氏,她昨夜不适。”
谢瞻如实说道。
太子思量片刻,笑着颔道:“弟妹的身?子应有七八个月,快要生了?吧?”又感叹道:“没想到?转眼间你也?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还记得当年你和?梁王都只到?我的膝盖上一点儿。”用手势比了?下。
本?想借着家常再引得他多说几句,也?探探他对定北王的口?风,眼下看来?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好似一段路只有他一人在讲似的。
太子就?有些意兴阑珊,摇头?叹气道:“和?你这人说话?没意思,你嘴巴压根撬不开!你和?弟妹相处时莫非也?是如此,你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你俩人岂不是成了?两个哑巴?”
话?中带着揶揄之意。
谢瞻面上却依旧没有多大的波动,只微微一笑,低头?作恭敬状。
太子不动声色地盯他半响,忽地开口?说道:“临远,令瑶的婚期在下个月十八,她托孤转告你……”
“殿下慎言!”
太子话?音未落,谢瞻便打断了?他,颇为严肃地正色说道:“臣与永宜县主早已无半分瓜葛,她不懂事,叨扰殿下,还请殿下日后莫要再替她传话?,免得传出去有损她的闺誉!”
常令瑶年幼时时常出入宫禁,太子也?算是看着常令瑶长大,因此关系相熟些。
太子一哂,眼里掠过?一丝尴尬。
他很快又笑了?起来?,拍拍谢瞻的肩膀道:“到?底是你考虑周全,是孤疏忽了?!”
……
沈棠宁是第二日接近晌午的时候醒的,她刚动了?动身?子就?感觉到?肩膀处的剧痛,解开衣服一看才发现,肩头?处红肿不堪,透着层青紫,细闻闻,还有股淡淡的药味儿,完全是某人下手没轻没重的结果。
这一掌下去,莫说是温珧,恐怕舅舅也?招架不住。
王氏和?谢嘉妤都来?看过?了?沈棠宁,陪她说了?会儿话?,见她始终一副悒郁萎靡的样子,只得开导几句后离开。
晚上沈棠宁歇下了?以后,谢瞻方回来?,时辰不早,月上中天,屋里只点着两盏小灯,灯光晃晃悠悠地摇曳着。
沈棠宁白日睡多了?,晚上虽然躺下了?,却睡不着。
白日她和?王氏又提了?一次,想一个人住,这次王氏倒是有些迟疑,不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小两口?磕磕绊绊很正常,你们?两个性子南辕北辙,刚成婚难免要磨合一番,这世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夫妻多了?,总不能因为一朝谈不顺便要分房和?离吧?你放心?,我已经替你说过?阿瞻了?,他已知错了?,下次绝不会再有犯。”
沈棠宁明白,王氏是谢瞻的娘,就?算她会为她打算考虑,心?里最向着的那个仍然谢瞻。
听到?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和?开门声,她只能默默地裹紧了?被?子,心?里头?沮丧地长叹了?口?气。
两人六天没说一句话?了?。
这天清晨,沈棠宁坐在窗边儿掰着手指头?数日子,今日二月二十一,陈太医说预产期在两个月后,除去王氏送给她的大额珍宝首饰,她目前手里已经攒了?四百两银子。
其中的三?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