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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都?被他训得瑟瑟发?抖,一个个战战兢兢,头不敢抬。
最后出门前,谢瞻看着她说:“沈……”
“棠宁。”
沈棠宁已有些着恼地道。
“哦,”谢瞻瞅她一眼,若无其事地道:“是你的名字不好记。”
谢瞻走后,沈棠宁回去把挂着的绿布帘有用针缝了缝,往下?拽的时候使劲儿拽不下?来才放心。
“咦,世子的铺盖哪儿去了?”
韶音进来叠被子,发?现谢瞻的铺盖不见了,嘀咕道。
沈棠宁没?放在心上,准备接下?来去如意馆找王氏,不过说到铺盖,她倒想起来一物,忙将手伸到枕头下?摸了摸。
空的。
她心一跳,立即又把枕头掀开?仔细找了一圈,仍是没?有。
昨日谢瞻搬过来,锦书和韶音两个收拾了床铺,她赶紧问韶音:“昨日你们收拾床铺时,有没?有看见我那只绣着白鹤展翅的荷包?”
韶音和锦书听了皆摇头,锦书说:“会不会是姑娘忘记了放哪儿了?”
那只荷包沈棠宁做完之后还没?来得及送给萧砚,里?面有道平安符,是她婚前求给萧砚的,荷包内衬上还绣着萧砚的名字。
与萧砚分开?之后,沈棠宁便将两人的定情之物包括绿绮都?尽数封存,唯有这只没?来得及送出去的荷包,出于一时的侥幸,她没?有舍得。
三?人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未果?,所幸那绣着名字之处颇为隐蔽,且那荷包她从未在人前拿出来过,便是被旁人拾得了,大约也不会知?晓是她的物件。
只是找不到荷包,沈棠宁纵然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责怪自己不够谨慎,并暗自祈祷没?人会发?现那荷包的隐蔽之处-
皇城,五军营。
校场上卫兵们围成一圈争先恐后大声叫喊着,中间?两个身高力壮的男人正赤身肉搏,各自臂膀上铁一般坚实的肌肉两相角抵,名为相扑,以训练步兵们的臂力与腿力。
这两人本是旗鼓相当,不过其中一人显然臂力更强,对峙间?足有一个成年男人大腿粗的臂肌高高隆起,豆大的汗水顺着两人蜜色的肌理淋漓滚下?。
蓦地谢瞻低吼一声发?力,对面支撑不住被绊倒在地,仰面朝天,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震天般的欢呼声。
谢瞻把那被他绊倒在地上的军官拉起来,那人擦了擦汗,喘着气笑道:“到底是你臂力更强!”
这名军官叫做陈慎,任锦衣卫指挥佥事,谢瞻是宿卫,两人在宫中便颇为相熟。
谢瞻一挑眉,不置可否,命众人都?散了回去吃午饭,他与陈慎回了营房去换衣服。
出门时另一侧的营房门半开着,里?面卫兵们围在一起议论,声音就传了出来。
有人说:“咦,今日都?指挥使的心情看起来不错,竟没?有训人,还嘱咐咱们好好练?”
“是啊,哪回谁在他手下?败了他不得臭着脸把咱们训一顿?”
“那他肯定心情很好,今早我还见他笑哩!”
陈慎闻言看向谢瞻,颇为诧异道:“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谢瞻出身高贵,虽年纪轻轻,性情却老气横秋,便是在人前笑,多半也是冷笑挖苦,不过他平素足智多谋,治军严谨,因此这些五军营的卫兵们对他是又敬又畏。
谢瞻嘴角抽了一下?。
“姜磐,你媳妇怎么样,她昨晚肯和你睡了?”
“睡什?么,老张,我照你说的灭了灯后去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