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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我的孩子,他们把我的孩子抢去了,这不是深深剜我的心吗?”
老妇人坐在门槛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的儿子已经被人抢走了,那些官兵还站着说话不腰疼,说战事结束之后儿子便能回来。
可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谁能保证战事结束之后她儿子还能活着回来?
“这挨千刀的狗皇帝,他怎么自己不去死?”
老妇人刚嚷嚷了两句,便被丈夫捂着嘴拖回去了。青天白日的敢骂皇帝,这不是嫌自己命长吗?
郑太后也打听到了民愤不止,可无奈,她的那封信连一点响声都没有。郑太后急的要死,她是手上没权,若手上有权早就让那些人都回来了。
郑太后没办法,只能一封接着一封写给自己儿子,到最后几乎已经歇斯底里了。
她在质问郑廷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还想填多少无辜的人命进去?
郑廷一日日地守着信,情绪也越来越难辨。
邓将军发现了,每次太后娘娘送信过来,陛下都会情绪失控,尽管最后都能调整过来,但是何必呢?倘若换了他,他就不会拆开那封信去看,这不是白给自己找罪受吗?可是陛下偏不,宁愿自己难受,也要将信看完,还会把所有的信一封封放好,压在抽屉里,这简直就是找虐。
因为那些信,陛下越来越喜怒不定了,本来他还能猜测几分,陛下的意思如今彻底猜不出来了。邓将军自己也感觉心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控,他更猜不到未来会如何发展。
恰逢此时,对面那个该死的宋允知也叫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邓将军踮着脚尖眯着眼睛朝陛下手里扫过一眼,前面的没看清,只看清了一句,那个宋允知说,百姓不会感激陛下的所作所为,史书也会如实地记载他的暴虐行径,他的所有努力会随着民愤而烟消云散,注定是个可怜的失败者。
邓将军吓了一跳,这话可太扎心了。
光着寥寥几行字,看的人心惊肉跳,其余的还有什么邓将军想都不敢想。
他偷瞄着陛下,发现陛下脸上双目渐渐赤红,阴翳的脸色透着森然寒意,忽然之间,那封信便被撕得干干净净,连带着桌案上的一应物品都被一把扫到了地上。
邓将军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他祈求齐国百姓能够安稳一些,不要真像那宋允知所说的那样,否则他们陛下就要真疯了:“陛下莫生气,宋允知不过是在危言耸听,因为百姓所做的这些,他们只会有一种感激,您可都是为了天下人。”
郑廷攥着拳头,呼吸急促,眼睛却仍盯着地上的纸屑。
那些百姓当真会理解他吗?
邓将军忙道:“微臣会派人送信过去,让朝廷跟各地官府好好教化百姓,会让他们知道陛下的用心良苦,不叫他们着了夏国的道。”
邓将军觉得自己也不容易,为了安抚他们陛下,什么事儿都得干。
彻底刺激了郑廷后,宋允知这边也还在趁热打铁,又让他先生领着江南文人写了不少诗词,这回是写给北地的文人看的,表达他们对南北同胞本为一体的强烈感情、对于两国和平的美好祝愿。先不管有用没用,反正写了再说。
文人是最吃这一套的,他们先前是被夏国抛弃了,但是夏国建国已近百年,好几代人都还保留着原先夏国统治北方的回忆。比起北戎人,他们更愿意承认自己夏国人的身份。
从前夏国人对北地汉人讳莫如深,轻易不敢提及,如今因为战事放下身段讨好,立马击中了北地文人的心。
有文人已经联合上书,祈求朝廷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