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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君臣俩早晚都得一败涂地。一个朝会的功夫,夏国便多出了两个年纪轻轻的知州。
初次听闻此事之人,都觉得这一调令未免显得过于儿戏,不论是宋允知还是钟离,这两人都是初出茅庐,对于治理地方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可言,他们怎么可能将事情做好?
钟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弄得茫然不已,他在翰林院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被外放了?
若是寻常人,骤然得了五品的官职肯定是要高兴坏了,但是钟离则不然。
他是真喜欢在翰林院的日子。每每与这些翰林大人们畅谈诗文之际,钟离都乐在其中。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并且也有自己的规划,在钟离的预期中,他可以完完整整地在翰林院待上三年,与京城这些文官打好交道,而后或是去礼部任职、或是外放攒一攒资历,都可以根据当时的环境来调整,而非现在这样直接被人定好了出路,连是真前程还是假前程都分不清。
钟离的上峰转告此事时也是一脸遗憾:“本以为你能在翰林院多待两年,谁知峰回路转,这么快便定好了官职。不过,兴许这也是你的造化,寻常进士若想出任知州,没有五年十年的资历是万万不可能的。此事木已成舟,你便好好在庐州待上几年吧,日后总归是能调回京城的。”
上峰甚至言语暗示钟离,属官一事他不用操心,自然会有人替他安排好。事情闹到这一步,早已不是钟离跟宋允知之间的比较,而是朝中诸大臣跟陛下还有陈素的较量。
他们都会不留余力地帮助钟离打赢宋允知,让陛下跟陈素颜面扫地。钟离能得多少助力,宋允知便会被拖多少后腿。
话虽如此,可钟离还是失落不已。
他知道,宋允知也被点了知州,钟离忽然问道:“我被授官,是否是因为宋状元?”
上峰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他坦白了。其实就是最近的流言闹出来的,有官员为此抨击宋允知,陛下为了维护宋允知,这才提出让他们二人比一次。陛下袒护宋允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尤其离谱,直接打压钟离抬举宋允知。朝中官员被陛下这么一激,顺理成章就定下了此事。
钟离无力地吐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果然又是因为宋允知。
他对宋允知本来没有多大的恶意,可为何对方非要一次又一次的绑着自己?
他心中不平,待见到宋允知时也情绪外放,整个人显得阴沉沉的。
江亦行连忙将允哥儿给拉到一旁,他早就猜到这个钟离不是什么好东西!平白无故的那个五品官,还这样耷拉着一张脸,真是不知所谓。易地而处,若是他捡个五品官来做,定然高兴死了。
“此人贪得无厌,日后若是碰见,也无需理会。”江亦行告诫道,虽说光州跟庐州还隔着一段距离,但是江亦行总觉得钟离是要害允哥儿。
宋允知贴心地靠了靠他们国子监最喜欢操心的好伙伴:“放心吧,等去了光州,我保证离他远远的。”
江亦行还是觉得不够,打算日后允哥儿赴任了也得经常给他写信,让他注意提防。
随春生不在京城,贺延庭又帮不了人,江亦行自己有时候也觉得恐怕再也照顾不好允哥儿了。但愿光州的属官能厉害些,别叫允哥儿太为难。
江亦行尚不知道,朝中已经有人给宋允知挑好了属官。吏部掌的是天下官员的选拔、任命、奉赏、功勋以及考核。品阶大的官员,选拔还得过陛下这一关。可是像州县的六七品官员,甚至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官儿,根本无需经过陛下首肯。
底下的官员调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即便来日陛下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