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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还能当个文坛上的领头人,就跟陈素一样。可系统扫视了一下躺床的小屁孩,又是一阵心累,就这点要求它都觉得悬得很。若是最终完成不了任务,它自己、包括它给宋允知的东西最终都会消失,那这孩子又该拿什么去谋生呢?
宋允知察觉到了系统的暴躁,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弱弱地保证:“我以后都会用功读书的,不会再胡闹了,也不再喊累了。”
他是真的下定决心好好读书了,真的。在这个一砖头砸死十个人,九个都是权贵的京城,若是没有没有点权势傍身,简直寸步难行。
兄弟二人此番表现都出人意料。
好逸恶劳的贺延庭一门心思跟话本较劲,每日偷偷用功,润色自己的文稿。调皮捣蛋的宋允知一连好多天没有抱怨功课多,每日勤勤恳恳听课,也没整日嚷嚷要去对付王承台了。他还格外信守承诺,做了一把崭新的弩箭送给随春生。
宋允知自己当日用的那一把直接被送去了兵部,听他先生说,衙门的工匠从中得了不少灵感,这些日子都在紧急改造原先的重弩。
这般听话,跟从前判若两人。陈素瞧着甚至有些迷惑,不由得反问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太过分叫允哥儿没了安全感,否则他做什么突然用功?
江亦行更是不知道夸了多少次,话里话外都是赞扬允哥儿如今稳重了,虽然睡得还是早,但至少态度端正了许多。
宋允知表面上无动于衷,实则被夸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微收敛一点,便能收获这么多的关心在意。哼,他果然是最讨人喜欢的崽,宋允知很享受这种备受关注的感觉。
不同于其他被蒙蔽的人,随春生却觉得这小家伙心里憋着坏。他想挑刺却挑不着,又始终不肯相信允哥儿真的会变成一个乖小孩儿,于是便准备出手一试。这日睡前,他故意在允哥儿练字的时候撞了他一下,静静地等待允哥儿张牙舞爪地过来挠他。
宋允知望着纸上晕染开的墨迹,眼珠子转了转,但并没有吭声。
却是江亦行责怪了随春生两句,嫌弃他没事找事。
“哟,真变乖了?”随春生也半信半疑起来,他又重重拧了一下允哥儿的脸蛋,还使劲往两边扯了扯。小孩儿只是烦躁地躲开了他的手,但江亦行跟贺延庭却对随春生怒目以待。
随春生横了他们一眼,怎么,他俩还想造反?
第二日,起晚的随春生一看到外头天色,才惊觉自己睡迟了,且屋子里还没有一个人叫醒他!随春生想起来今日要检查功课,忙不迭地摸了摸床榻,从被子里摸出来一条裤子,结果抖开一看,他的裤子竟然被剪了个大洞!
还不止一条,等随春生不死心地去衣柜里翻找后发现,他所有的裤子都被剪了个大洞!
该死,报应来得这么快?
眼瞅着时辰已经来不及了,随春生只能从贺延庭的柜子里找了一条套在身上,虽然不合身,但是聊胜于无了。他刚穿好,不料才一拉开门,半盆凉水从天而降,把随春生破了个透心凉。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拳头硬了。
宋允知!
他就知道,这小崽子都是装的!
随春生不出意外地被先生罚了,宋允知瞧见他的凄惨模样,高兴得摇头晃脑。虽然要努力读书,但是别以为他从此以后就好欺负了,他是要读书,又不是要读成书呆子。
下课后,随春生本想要找宋允知报仇,但是宋允知已经提前跑出去了。
他去了上舍生的课堂,上回骑射比赛时给他糖的那位小哥哥是司农卿之子,名叫沈渊。听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