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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的小弟子,年仅六岁,因听闻今日陛下与诸位要来,上赶着凑一凑热闹,诸位便当做一场热闹来看吧。”陈素可不敢让人抱有太大的期待,尽管允哥儿再三吹嘘自己今日会一鸣惊人,但是陈素还是不相信,他一个小孩儿,能惊得了谁?骑马的时候别把自己给惊住就谢天谢地了。
荣恩公坐在陛下身边,听他们议论起宋允知后,不禁想起自家孙儿的抱怨。在孙儿嘴里,这个抢了陈素关门弟子名额的宋允知简直可恶到极点。荣恩公有些护短,孙儿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因而开口道:“可本官怎么听说,这位宋学子是个神童呢?他既然敢来,兴许真有过人之处,陈大人也无需妄自菲薄。”
金质羽狐疑:“神童?”
他又盯着允哥儿,长相确实可爱,身上带着股灵气,但真的是神童?
陈素笑意浅淡:“夏国聪明的孩子比比皆是,我那弟子还排不上神童,只是略机灵一些。罢了,看比试吧。”
说完,陈素也不再理会荣恩公了。
荣恩公低声一笑,碍于陛下在此没多开口。
国子监的马虽然是寻常马,但是选出来的监生却都是骑射的好手,不论哪一个扔出来都是能打的。
随春生三人跟其他抢得到位置的国子监监生们坐在一处,这边还有不少助教在巡察。尽管几日前就再三勒令众人不许喧哗,不许打闹,更不许丢了国子监的脸,但是真到了比试这一日,国子监的先生们仍旧不放心这些学子,派了不少助教来维持秩序。谁若是大声喧哗,直接丢出去即可,今日谁都不许掉链子。
助教盯得紧,贺延庭只能压低嗓门跟江亦行探讨:“我怎么觉得,允哥儿这回出头的机会可能不大?”
江亦行看到中间有人已经正中靶心,不由得替允哥儿捏了一把汗:“不碍事儿,允哥儿的主场不在骑射。”
贺延庭当然知道这是安慰话,但是即便主场不在骑射而在后面陛下面前的露脸,可若是骑射水平太差的话,也不好太好看吧?
边上的随春生没吱声,眼睛却一直落在那匹滇马的布袋上,这是允哥儿特意挂上去的,里头放的便是他这些日子改良出来的弩箭。随春生一直想看,可惜允哥儿小气,藏得很紧,如今是骡子是马,总归是能牵出来遛一遛了。
可别叫他失望啊,允哥儿。
宋允知还在酝酿,他已经在系统空间里面偷偷练习很久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只是前面的人太慢了,一直没等到他出场。等了许久,前面的人才终于走了个干净,只剩下王承台了。
王承台朝着宋允知轻蔑一扫,而后勒紧缰绳,驱马而出。
汗血宝马一露面,连北戎跟燕国的使臣都不由得探出了脖子,他们的族人虽然擅于养马,但是汗血宝马这等良驹即便在他们那儿也是价值连城且不多见的。
荣恩公与有荣焉,他们荣恩公府就是富贵,就是舍得砸钱,怎么了?
更叫他骄傲的还要数孙子的骑射,定桩的靶子孙子闭着眼都能射中,至于移动的活靶,王承台也完全不在话下。他御马疾驰而上,手挽长弓,蓄势待发,片刻间,已是连中五次红心。
“好箭法。”皇上抚掌,母后这个侄孙是有几分本事,荣恩公府教得也不错。
荣恩公虽欣喜,说话却谦卑:“陛下谬赞,只是侥幸而已。”
这自谦的话谁都能听得出来,是不是侥幸有眼睛的也都能看得出来,哪里还有人次次正中还次次侥幸的?荣恩公府精心教养出来的长孙,果然还是有不俗的。相貌、学业、骑射,样样都是拔尖儿,也怨不得太后娘娘总将这个侄孙挂在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