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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远胜于寻常孩童。可学习快不等于自律,这孩子脑袋里不知多少鬼点子,若是没人看管、再不压着他读书,这点子聪明劲不知道又要放在什么匪夷所思的地方。比起叫他自由自在地闯祸,还是让他将精力发泄在读书上吧。
陈素从书架上挑出几本诗词格律的书来,打算这些日子就教他作诗。其实之前陈素就想教的,奈何这孩子在诗文上没有半点灵气,陈素也实在看不下去他做的那些烂诗。如今不同,学不会就得丢人,还得得罪陛下,陈素不得不忍着打孩子的冲动,对着他的烂诗逐字逐句地改。
过程异常痛苦,不仅陈素痛苦,宋允知也痛苦极了。
他真的没有诗才,即便系统这会儿给了他作诗的天赋,也作不来惊才艳艳的诗。好比眼下,先生教过之后,他脑中一番搜索枯肠记住了典故,落笔时总还是会觉得无从下手。
难——
师徒俩再次互相折磨,等到分别之际,两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又活过了一日。
宋允知觉得这会儿文人间诗文唱和简直有毛病,还是大大的毛病!有什么话不能直白了当说出来,非得作这些文绉绉的诗。作诗也就罢了,还这么多讲究,对他太不友好啦。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去时,正好听到贺延庭在里头宣布过些日子国子监举办骑射比赛的事。
这种事与贺延庭跟江亦行都没关系,他们俩都不擅长骑射,屋子里唯一擅长的是随春生。可他在国子监里一向不冒头不拔尖儿,除了之前揍过王承台,其他时候一概不掺和。但江亦行知道,随春生是喜欢骑射的,他放下书问道:“春生,你会去参加么?”
随春生冷漠:“不去。”
他若是去了,家里人肯定更不乐意。
话音才落,他便听到一道稚嫩的声音:“我去。”
嗯……?随春生掀开被子坐下来,惊疑地看向宋允知:“你?”
宋允知叹了一口气,蹬掉鞋子坐在床头,往贺延庭身上一倒,闷闷不乐:“宫中陛下点名让我去的。”
本来准备嘲讽宋允知异想天开的随春生一听,到嘴的话都给咽下去了。稍微一想也就明白,国子监收了一个六岁的神童,多稀罕呐,不得在北戎跟燕国那些人跟前炫耀炫耀?
想通之后,随春生又觉得没劲,但贺延庭跟江亦行却很感兴趣,围着宋允知喋喋不休地讨论着。他们最担心的是,允哥儿连弓都拉不满,到时候怎么射得中靶子?在骑射比试中不仅有固定的靶子,更有移动的靶子。若是允哥儿一个也没击中,只怕到时候得闹出笑话了。
宋允知也正烦这一点呢,右手托腮,苦恼道:“我也在琢磨这事,若是能找到一张好拉开的弓就好了。”
“好拉不够,还得射程足够远才行。”江亦行冷静地补充,“可到何处能寻得这样的好弓呢?”
正在床上假寐的随春生偏了偏头,故作高深地道:“我倒是知道有一物可以。”
三个正在讨论的人都是一愣,随即赶紧围到随春生床边。
随春生故作高冷地转过头。
宋允知也不跟他客气了,爬上床直接一个泰山压顶:“快说!”
随春生看他袜子在地上踩了之后又往自己被子上翻滚,当即大怒:“给我下去。”
宋允知偏不,知道随春生不会打小孩儿之后,宋允知的胆子便与日俱增,他抱着随春生,忽然乖了下来:“你跟我说,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
呵呵,这话宋允知说了很多遍,每次王承台威胁他,他要找人充场子的时候便同随春生许诺,但没了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