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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本喜气洋洋地望着她。
她是打心眼里为宁沅能嫁去个好人家高兴。
闻言,脸上的笑意敛了敛,疑惑道:“大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我如今也成婚了,万一日后也要生产呢?我有点怕。”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样呀。”嬷嬷微微叹了口气道,“生孩子对女人家来说本就都是一道鬼门关,其实夫人只是难产后落下了病根,之后又一直郁郁寡欢,无心去调理身子,这才撒手人寰。”
“您不会的。”
“您自小长到大,我都瞧在眼里,虽性子平和,不喜争抢,却很是坚韧,也会在苦中作乐,如今又嫁得这样一位如意郎君,今后肯定会平安康顺!”
“那……那阿娘为何当初会难产呢?”
“唉,若是您在快生产时得知夫君属意旁人,且那人也怀了孩子,您会不会郁结于心呢?”嬷嬷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追究起来也没有意义,也很难评判其中对错,不若过好自己今后的生活罢。”
宁沅不禁去想,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阿娘与父亲是家族联姻,应当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真的会在意他是否移情吗?
若当真如此,依沈砚的性子,亦断不会在马车上说那番话。
可他们还要在宁府吃了这顿回门宴,果真煎熬。
想到吃的,宁沅忽然觉得有些饿,不由又在心中懊悔与他在马车内的荒唐。
她晨起时一贯吃得不多,如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饿得那么快。
直至中午,才终于开席,宁府的饭桌上鲜少有这般热闹的时候。
不过他们所言之事皆事关朝堂,宁沅并不感兴趣,她只闷着头夹菜吃饭,瞥见她一贯喜欢吃的桂花糖藕在离她有些远的地方。
若是想夹到,她需微微探出身来,但这势必会吸引旁人的目光。
还是不吃好了。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就着她附近的菜百无聊赖地吃着。
正当这时,面前的盘子里忽然多了筷糖藕。
她抬起头,见身旁的沈砚正沉默着放下尚沾着糖汁的公筷。
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照顾令她有些不适应,她小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这样。”
他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学着她的语气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脸红。”
这个人不呛声她就会死。
宁沅抿了抿唇,垂首去吃糖藕,瞥见沈砚的盘子时,却发现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不合胃口吗?”
今日的菜很是清淡,他理应爱吃才是。
沈砚道:“嫌吵。”
宁沅想起他早上也并未用多少,且他那时出的力要比她多得多,便举起自己咬了一小口的糖藕道:“多少吃点吧,你尝尝?”
沈砚凝着那片藕。
都说藕断丝连,但牙齿亦是锋利,截断处有不少咬断的长短不一的藕丝,上面似乎还沾着些她唇齿间的晶莹。
他从不吃旁人私筷夹来的菜,更何况还是被人咬过的。
虽然他可以无所顾忌地与她唇舌交缠,但是吃沾着她口水的菜俨然是另一回事。
他瞥向她专注望着他的目光,片刻后,他垂下头,轻轻咬上了那片齿痕。
“是不是还不错?”
他轻轻“嗯”了一声。
之后就变成了她无论吃什么都只吃一口,剩下的再投喂给他。
宁沅怕他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