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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我想救它,你可以帮我在这儿看它一会儿吗?我去太医院讨些止血药便来。”他蹙了蹙眉道:“那你快一些,我没有你这么闲。”
彼时的沈砚心想,看这个破雁有什么用?
让明决等在这儿不就好了?
她不会邀他一起去太医院取药吗?
只可惜宁沅跑得很快。
不消片刻,她带来许多草药,对沈砚感激道:“谢谢你,你去忙吧。”
沈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不悦地走了。
她自己拿石块把草药碾成了糊糊,自己弄了些井水为它用帕子擦拭干净,又割了裙摆的绸料替它包扎一番,最后抱着雁徒步回了府,再没回到席上。
再后来,那雁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便放归了它,飞走时,它甚至在她院上徘徊了数圈。
宁沅拉回思绪,心想,他那时不是走掉了吗?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如何包扎的?
马车里,听见她心声的沈砚抿了抿唇,回忆起当年。
他其实没有想走,可她却给他下了逐客令,他不走不行。
他只好换了个她察觉不到的地方,看她给大雁包扎一番,目送她抱着雁径直出了宫,心中感慨她着实不会处事,又好心地派人知会了明薇和宁国公,说她染了风寒,头晕难耐,先行回了府。
那时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不知明薇后来有没有给她喊大夫,有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如今想想,明薇应当是不曾管过她的死活,才让她至今都不知道他曾为了她,第一次在长辈面前撒谎行骗。
第67章 婚期
不论如何,宁沅有些意外。
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
她甚至都记不太清他那时的模样,只记得沈砚那时应当十三四岁,没有现在的身量高,但也高出她不少,却已有了和后来一般无二的沉着冷静。
唯有颊边尚未全然褪去的软肉尚显得他仍是一个少年,后来,随着年岁逐渐清减,出落成如今的俊逸模样。
总之,比起一只活雁,她更喜欢这座雁雕。
她很喜欢他在其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小心思,这像是一种了解和探寻,然而这些宁澧永远不会明白。
三书六礼的流程很是繁复,沈家也并没有因她家中没有母亲做主,就擅自简化婚事,怠慢宁沅。
为此,沈老大人还特往宫中走了一趟,自钦天监打听出了三个黄道吉日,分别在三月初九,四月初七和五月十八。
宁沅对婚期并没什么所谓,对她而言在哪里待着都一样,只要给她一方院子,不限制自由即可。
但沈砚则怕生出什么变故,故而希望婚事越快越好,因此便择了三月初九这个日子。
宁沅心中有更重要的事,一是上次自太妃处听来的消息,二是她始终惦记着该回沈砚一个什么样的礼。
前者可以稍放放,她觉得待她离开宁府以后反倒会更好探查一些。
与他成婚虽然只是权衡,可他送给她的这雁雕实在太过贵重,宁沅觉得自己有些受不起,再说他曾经帮了她许多,她好似确实该报答他些什么。
离婚期尚有几个月,她得弄出些拿得出手的东西。
但她是个杂家。
杂家就意味着什么都会,但又什么都不精。
寻常姑娘或许会做双鞋子,绣个荷包,可当她丢掉不知道第多少块布料后,彻底颓丧了下来。
揽星把脚边上好的缎料捡起来,连同先前攒在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