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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且他始终认为这样的事应当两厢情愿。她若是想,他便奉陪,她若是不想,他就与她保持一个令她舒适的距离。
她从小就不曾过上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自然会暗示自己要寻一个安稳之人度日。
这很正常。
但他不认为子星会是她的良配。
宁沅之所以总想与他割席,无非是有两个原因。
一是她爹拿她的婚事当做维系两个家族的纽带,可偏偏她娘的不幸遭遇在前,她很不安,生怕重蹈覆辙。
二是沈府乃至他自己,在宁沅看来都十分复杂,而子星则简单直白地多。
可事实并非如此。
沈家旁系虽多,他这一脉缺唯有父母和阿姊,人际关系很简单。
子星的父亲却有两房小妾,家中暗藏玄机。
不过不论她心里怎么想,他都不会放弃她。
*
日子一天天过去,得了自由的杨知意在经商一道上更为得心应手,宁沅投进去的那些银子翻了几番。
夏去秋来,这日,杨知意又给她送来了上个月的盈利。
宁沅盘算半晌,心中估算着再等个一月,就攒够了还给国公府的银两。
届时,她就能和小星星远走高飞了。
养心殿内袅袅生烟,陛下与裴子星交代完秋狝事宜后,侧目看向沈砚。
沈砚只盯着裴子星,并没有留意到陛下投来的目光。
远走高飞?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她?
“执玉,你盯着子星做什么?”
沈砚淡淡道:“臣观其面相,察觉他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陛下您。”
裴子星一头雾水:“臣瞒着陛下什么了?”
沈砚不大想理他,冷着脸道:“宁小姐的事。”
“……这点事也未必需要让陛下知晓吧。”
沈砚凝起眉:“你们还真有事?”
她背着他与子星偷偷做了什么?
那他怎么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会时常向他请教吹笛。
难道是心声失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宁小姐笛子练得愈发勤勉了些,曾在信中请教过我一些问题。”
他的眉宇蹙得更深:“你们还互通书信?”
……他在脑海中听见的那些言辞诚恳的请教,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裴子星点了点头。
“怎么,难道你没有收到过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然觉得沈砚同宁沅亲密了不少,几乎都要以为他俩好事将近。
沈砚哽住片刻,心想,宁沅不给他递书信,定是因为他们常常见面,她根本想不起来还可以用书信联络他这码事。
见面和书信谁更重要,简直不言而喻。
沈砚面不改色嘴硬道:“自然收到过。”
“那你这么惊讶。”裴子星道,“我还以为宁小姐不曾给你写过书信呢。”
陛下观察着两人,翻开折子,清了清嗓子,随口道:“子星,你有没有感觉到殿内有些酸意?”
还未待裴子星回答,沈砚便冷着脸道:“陛下怕是感觉错了。”
他们早已习惯了彼此的性情,故而陛下也未与沈砚计较,以一副大哥姿态道:“在坐的各位唯有朕是有妇之夫,你是不是与宁小姐最近进展不顺?不妨说来听听,朕来帮你出出主意。”
“和你说了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