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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着的身子稍稍松缓下来,不知梦见了什么好事,微蹙的眉眼终于舒展。沈砚拿出暖腹的手炉,代替了他的大掌,为她轻轻盖好被褥,转身离开。
翌日,宁沅醒来时,望着不知何时多出来的手炉若有所思。
……那只鬼……他有再来过吗?
又至夜晚,她特意熄了烛火躺在床上,心想,她今日假寐,守株待兔,定能把那只鬼给抓个现行!
榕树上的沈砚从容地听着她迭起的心声,直至彻底停息,才不疾不徐地推开了她的房门。
宁沅再醒来时,依旧是那只暖腹的手炉。
她心下甚笃:他定是来过!
……不过她怎么又睡着了?
她望向温馨的屋内。
定是他要做的事不太多,所以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还没来得及惊醒,他便已然走了。
这鬼既然会为她浆洗衣物,定也会帮她做些别的活计。
这一晚,她学机灵了些,把房间内弄得乱作一团,照例熄了烛火假寐,硬等至三更也不见其踪影,实在熬不住,只得又睡了过去。
醒来,依然是一只手炉和干净整洁的屋子。
宁沅不解。
心想,他怎么不来见她啊?
她决心今夜不睡觉了,誓要等到那只鬼。
沈砚见宁沅被吊足了好奇心,便知时机已到。
他今夜出现,她定会十分开怀。
沈砚始终觉得,只要他想,这世上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他虽不擅长追求讨好一个姑娘,但他见过太多官场之上的巴结拉拢,也见过不少秦楼楚馆里的阿谀献媚,深知“投其所好”四字的含金量。
他站在铜镜前,把腰上的革带束得更紧些。
他记得,宁沅喜欢肩宽腰窄的男子。
衣衫不要太过宽松,却又必须要穿得严严实实,显得既稳重又透出力量,万不可显得轻浮。
“不能睡……不能睡……好困啊……”
少女的心声传过来时,他最后检查了一番*自己的仪容。
衣冠楚楚。
这不得迷死那女人?
宁沅努力用手指撑开眼皮,强迫着自己不可入睡,誓要等他前来。
当听见房门响动时,她的心顿时滞了半拍,自床榻上跳起。
“小白!”
话音刚落,她的笑容便凝在唇边。
入眼是沈砚的脸没错,却不是经常见到的白衣,而是一袭颇有些肃杀的如墨劲装。
他的腰很薄,却并不瘦弱,反而更显肩臂以及胸膛的宽阔。
她赤着脚站在地上,慌乱地收回目光。
“……小,小黑?”她试探唤道。
……沈砚的身材有这么好吗?
她每每见沈砚时,他都是一袭交领宽袖的长袍,与他的行事作风一般无二地从容不迫、风轻云淡。
因着他的性子冷清,便更显文人轻隽。
即便摸过他的胸膛,她也很难想象他衣衫之下会是这样极具张力的模样。
这样的“沈砚”令她的脸有些发烫,一路红至锁骨。
大抵就像是一个男子去了花楼,发现他自幼思慕的清冷白月光居然换了套艳丽薄透的衣裙,在他面前大跳胡人舞一般。
反差至极。
沈砚睨着她:“……什么小黑小白?”
这都是些什么鬼名字。
少女赤着的脚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