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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已然闷出了一层薄汗,衣衫又穿得轻薄,她其实很担心它会不会如过水一般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又会不会被掉下来的木板勾破,变成不大妥当的模样。可如今她自己却被两个大男人围着争相清理,动弹不得分毫。
虽说他们颇有分寸,手指从未触碰到她的身体,可自她发间衣上拈去这些零落之物时,她亦有些细碎的触感。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像是两个人在争着伺候她,还要比谁伺候得又好又快。
待清理得差不多后,沈砚主动扯过裴子星往坐榻处去,单独给宁沅留了片空间。
裴子星觉得他多少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如今的僵局:“误会,误会……你说这……执玉,你就不该让明决说你在会客,直说不就行了?我要是早知道宁小姐在书案下与你……”
那时执玉猛然一抬腿,在书案撞出了“砰”地一声,想来他俩才刚刚结束。
他怎么就没想到会是宁小姐呢?
他斟酌半天,面红耳赤道:“……与你闹着玩,我也就不进来了。”
裴子星自幼呆在男人堆中,虽未亲历过,却也听过不少军中男子吹嘘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自然轻而易举地想偏了。
然沈砚这种素来无心情欲之人自然听不出他话中之意,只瞥了眼仍缩成一团的少女,想起那时她把他抵在墙上,两人贴得很近。
他耳廓浮上些许薄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叙述道:“其实在你推门而入之前,她还未藏去书案底下。”
“我觉得她本没这个必要,又不是不曾见过你。”
如果她不擅自藏在他的书案下,便能大大方方地听裴子星讲出那段秘事,而后与他们一同商讨。
不似现在。
他塌了一张书案,她淋了一身木屑。
得不偿失。
“未,未藏去书案底下?”裴子星见他的好兄弟的耳廓泛起诡异的红,不由瞪大了双眼,“也,也就是说,那时候你们堂而皇之……是因为我来才……”
再细看看,他的好兄弟衣袍确然不似寻常那般平整,身前似被人压出过尚未来得及抚平的褶痕。
沈砚斟酌片刻,沉吟道:“也算不得堂而皇之吧,还是需要避讳外人的。”
宁沅与他婚约尚存,来司衙寻他不算过分。
但是把他压在墙上之举,可万不能被人瞧见。
不过如果是被裴子星瞧见,那便无妨。
“我清楚你的为人,你不会乱嚼舌根。”
再者,他都看见过他的未婚妻趴在裴子星身上,反过来让他看一看宁沅趴一趴自己又怎么了?
裴子星内心愧疚得快要死掉了。
都怪他。
都怪他未曾问个清楚,就进来搅扰了他们。
他撞破了他们的好事,没想到执玉竟无半分怪罪之意,反而还这般信任他。
一旁的宁沅再也听不下去了。
沈砚怎么这样啊?
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怎么任凭人家裴将军误会?
不解释也就罢了,他还火上浇油!
她从大袖中露出一双氤氲着水雾的眼睛,乌黑的发丝因着薄汗贴在额角,扬声唤道:“裴大哥!”
她的嗓音素来轻软,稍带着制止之意的一唤,落在沈砚耳中便更似娇嗔。
裴大哥?
怎么不直接叫子星哥哥呢?
凉薄的目光扫过去。
因她坐在地上,从沈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