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4/38)
他这时候看见他们两人青天白日闭门密会,保不齐又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为了她在外多年好容易维持的乖顺柔弱形象,她决心找个地方藏一藏。
宁沅当即从沈砚身上跳下,环顾四周,却发现他的风格素来简洁,并无可容人藏身的桌帔帷帐。
唯有书案的外侧封了挡板,是她唯一的可藏身之处。
眼见脚步声将至门前,宁沅当即蹲在了下面。
她刚把腿收进去,房门赫然被推开。
见房内仅有沈砚一人,裴子星疑惑看向明决:“不是说他在会客吗?客呢?”
明决亦有些发懵。
他那么大一个宁小姐呢?
他转头看向沈砚:“是,是啊……公子,客,客呢?”
沈砚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书案下窝着的少女,坐回书案前。
“哪有什么客,你记错了。”
沈砚的长腿就在离她几寸的地方,她只要稍微动动,便能碰到他的衣袍。
宁沅紧紧贴着桌壁,有些欲哭无泪。
来人是谁不好,怎么偏偏是裴将军啊?
沈砚把腿又往桌下伸了些许,显得姿态慵懒,冲裴子星扬了扬下巴。
“坐吧。”
“来时被一些小事给耽搁了,让执玉久等。”
裴子星坐在一旁,迅速进入正题:“到底是宫闱秘事,且已过去了快二十年,很多细节我父亲也未必记得清楚,我把他说的告诉你,你且听一听,其中真假,你自行衡量。”
宫闱秘事?
没有一个爱看杂书的人可以抵住这四个字的份量。
这往往是比话本还离谱的存在!
亦是历代王朝不愿为人所知的秘辛!
大部分秘事都很丢人。
没有人会不好奇别人的丢脸丑事,更别提丢人的还是高高在上的皇族。
宁沅坐在桌下,抖擞了些精神。
“长公主的原配本是你舅舅,自他因公殉职后,太后一直想她改嫁,她抵死不从。”
只听裴子星压低了声音道:“那你知道她后来为何甘愿下嫁赵氏吗?彼时驸马的父亲不过三品,他自己甚至都无官无职。”
沈砚略微沉吟片刻:“因为迷情。药?”
“不错,而且这似乎是太后的意思。”
宁沅默默想,虎毒尚不食子,太后得多么不看重这个女儿,才会为了与赵家结亲,反过来给自己的亲女儿下迷情。药,毁了自己女儿的声誉?
也难怪长公主会用同样的法子,来给自己的纨绔儿子找儿媳。
“听我父亲说,她是怀着身孕嫁去赵家的,嫁进去八个月便早产了。”
“只可惜那孩子没有保住。”
“长公主伤心欲绝了好一阵子,还好驸马心态不错,始终陪着她,不过一年,他们便又有了孩子,便是如今那个纨绔子弟,赵之桓。”
沈砚垂眸,瞥了眼缩成一团的宁沅,悠悠道:“看起来倒真是像一出烈女被迫改嫁的悲情戏码。”
“难道不是吗?”裴子星道,“只可惜昔日的受害之人,如今反倒长出了害人之手,她竟会冒这么大风险,对宁小姐做出这样的事。”
宁沅心想,其实什么风险也没有。
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否受了委屈,反而有人乐见她嫁给那个纨绔。
就算她与沈砚因此事废了婚约,她只能嫁给赵之桓,于她爹而言,终究是世袭爵位的皇族,也算一桩门当户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