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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此以后,他便总是会若有若无地留意她。
但他明白,她决不是他想娶的夫人。
她不够深谋远虑,不够沉稳端庄。
所以,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不愿耽搁她日后的前程。
后来意外频生,他觉得她或许还能成长,若得他栽培指导,日后也未必不能变成他期许的模样。
但上回,她被她那继母陷害沉塘,他不得已亲自抱了她一回,水中的她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他忽然很想为她撑腰。
撑一片可以任她自由的天地。
自那以后,他便时常会眷恋起那时怀中的柔软。
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存有私心,故而今夜席后,才毫不避讳地抱她回来。
否则依着他从前的性子,当是该喊几个小厮把她用轿辇给抬回去才是。
他这是怎么了?
他确信他依然不喜欢怯懦性子的人,可他确实会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
想见到,想触碰。
他不该这样的。
思虑之间,宁沅身边的小侍女端着醒酒汤回来,恭谨道:“奴婢已经把这醒酒汤吹至稍温了,刚好能喂小姐喝下,沈大人,您且换个地方闲坐片刻。”
沈砚转念一想,朝她伸出掌心。
“我来喂她罢。”
揽星有些意外,旋即欣喜地把醒酒汤放在了沈砚手里。
“沈大人放心,我定会在外面好好守着的!”
沈砚颔首,用汤匙搅弄着碗里的药,心下想,虽然宁沅整日念着裴子星,但她的女使……似乎更盼着他与她好。
她听他想主动照顾宁沅,眼底的开心不是装的。
着实比宁沅自己有眼光。
有这样的人陪在这个笨蛋身边,他很放心。
沈砚搅弄片刻,再度看向安睡在榻上的宁沅。
而后紧抿着唇,抬手捏住了她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有些紧张地颤,稍稍用力,便轻而易举地陷入了少女两颊的软肉之中,迫得她的唇瓣微微张开。
仿若掌握着一片任他揉捏的云朵。
沈砚眼底噙上一缕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自觉对她的形容甚是贴切。
不得不承认,他的柿子姑娘,真的很好捏。
他把一平勺醒酒汤给倒了进去。
睡梦中,正与揽星吃着团圆饭的宁沅骤然被汤呛到,猛烈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只看见自己的面前似乎坐着沈砚,脸颊还有些莫名地酸胀。
……他在干什么?
她把手往脸颊摸去,不偏不倚地摸到了他微微带着寒凉的手背。
宁沅的记忆尚留存在那块睡着前倚靠着的大石头,更何况,沈砚从不会主动碰她。
甚至男子此刻也没有躲闪的意思。
“沈砚?”她试着轻唤一声,“真奇怪,我怎么会梦到你呢?”
宁沅本以为面前的男子不会理会她,谁料他竟冷不丁地开口道:“梦见我很奇怪?那你喊小星星的时候,怎么不觉奇怪呢?”
种种反常令她确信自己只是换了个梦境。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宁沅不解。
先前咳出来的汤沾在唇瓣上,随着唇瓣开合,转眼间便变得有些黏黏糊糊。
宁沅只觉得自己很是疲累,懒得动弹。
所幸这是在梦中,宁沅蹙着眉,差使眼前人道:“你捏着我的脸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