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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进去。甚至在意识到柏凝不会轻易告知她真相的时候,她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居然直接变回人形!
花栖枝失去巨爪的抓力,整个人像是纸片一样往下坠。
柏凝踩着的鸟背变成空气,也顾不得借力,将枯枝从羽梨脖颈里面扯出来,猛得将枯枝往前一甩。
枯枝脱手而出,并未变大。
但紧接着,地面纷纷扬扬,卷起无数枯枝。
尽然有序,几乎搭乘一座天桥,将坠落的花栖枝包裹其中。
“这是她的剑法!你怎么会?!”
柏凝正欲落到花栖枝旁边,谁知手腕传来巨力,带着火焰炽热温度的手,牢牢抓住了她。
两人相接处,黑水滋啦作响——因为过热的温度,而直接蒸发。
柏凝匆忙避开羽梨的接触,抽出枯枝,自断手臂,离她远远的。
“你!!”
羽梨感受着手中物快速消失,而后化作一摊水,往下低落。
而那穿着黑袍的女人,已经站在枯枝搭成的拱桥之上,直奔花栖枝甚至不多看自己一眼。
那般神态……
几乎和过去才鸾鹤谷中,一模一样。
她站在槐树下,练剑结束后的柏凝,擦着额头上的汗,经过自己,快步走向笑盈盈的月息。
就好像根本没有自己这号人一般。
和过去一模一样。
羽梨见状,心头压抑着的旧恨涌出。
她手臂化作翅膀,微微扇动,便有天火自燃,将枯枝烧断。
“告诉我,你是谁。”
羽梨看着黑袍人,穷追不舍。
“和你无关的人。”柏凝声音冷淡,不掩饰什么,也不刻意提及什么。
"你的声音、你的剑意都很熟悉。"
羽梨一步一步,走上正在燃烧着的熊熊枯枝,隔着大火,看向对方。
视线几乎要刺透黑袍,看穿对方真正的表情。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你在说谁?”
柏凝将花栖枝扶在怀中,躲开眼前的火焰,却没有急着立即远走。
她踩在树枝顶端,轻盈如鹤。
“你说的她,是谁?”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触发了什么机关。
刚刚还偏执狂热不已的羽梨,浑身的火焰似乎都弱了下来。
“你在装傻吗?”她看着柏凝,一双手一会儿变作翅膀、一会儿又化作双臂——她在犹豫是否要攻击对方。
白楠不在意她怎么想,她只是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来带她走的。”
“她是你什么人,你要带在她?”羽梨踟蹰。
“看不出来吗?”
柏凝坦坦荡荡,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
“我是她炼制的傀儡。”
“不可能。”羽梨一口否认:“我和花栖枝交手这么多年,她手下的傀儡是什么样,我会不清楚?”
她直勾勾地看着柏凝,“从来没有一个傀儡,能够说话、自主使用剑术,甚至于凭空出现又消失。”
“而且花栖枝还在昏迷,你怎么可能自由行动?”
羽梨这番话,犹如一记闷棍,将柏凝给敲醒。
对了,她这个样子的,算是傀儡吗?
她是见过傀儡的,也是杀过傀儡的。
花栖枝的天枢炼魁术之所以被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