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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好事一件。但是他在房间里等待许久,内腑的伤势疼痛不已,修为也出现了破碎、倒退的趋势, 外面的天色从光亮逐渐转暗。
他还是没有等到白师兄。
纪穆源一向混沌的大脑忽然恢复了些许清明——白师兄这是做什么去了?按照以往,我受伤了他一定会衣不解带地照顾我。
倘若以前,只有这些许清明, 或许不足以动摇纪穆源对白若羽的推崇,但他之前已经被巫族点明——这些年白若羽有意无意地引导他前往冰雪一类的秘境,是造成他灵脉损毁的重要原因。
就算对白若羽的亲近再怎么深厚,轮到自己的道途,纪穆源心里还是打了个突。
——白师兄真的有那么为我着想吗?
这个念头一出, 一瞬间犹如起火的野草般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说最开始白师兄对他还有一丝半点的真心,那么越往后,这点真心就越加微不足道,直到今天,已经近乎消失了。
而他以前被白若羽的姿态蒙蔽了双眼, 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这个人。
纪穆源的心一下子冷下来。
他倒是没有对白师兄产生多么深重的恨意, 只是想下意识的远离而已, 毕竟在刚来太虚宗时,祝南音师门都很排斥他, 是白师兄夜晚守在他身边,走过那些漫漫长夜,也是白师兄手把手教他学剑、修习心法、引入道途。或许这些年来,他也疲倦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记忆犹如蒙上了一层轻纱,看不清其中之人的面孔,但纪穆源却没由来地确信,那人就是白师兄——哪怕白师兄是法修,根本不会剑法。
因此,等到白师兄回来时,他没有表露出自己的疑虑,还是以往常的态度询问:“师兄,我们何时回太虚宗?”
回宗门有什么好。
白若羽腻烦极了这个问题。
他影响太虚宗内弟子的方法都是系统手段,以之前夺取的气运作为代价,当气运耗尽,那些手段自然也没了本应就有的作用,反而出现了……反噬。
太虚宗内,有人恨他当年赶走了祝南音。
真是好笑,当初祝南音离开时,几乎全宗门的弟子都在白玉阶上,看着对方拖着残躯离开,如今又开始责怪自己这个“受害人”了。
那些弟子虽然没有将疑虑挂在脸上,但行为间的种种无疑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将他当做陌生人,拖延他的月例等等,虽然不严重,但白若羽很讨厌这种氛围。
“再看吧。”白若羽将这个问题含糊过去。
“那师兄,你能帮我找找那位……巫族的下落吗?”纪穆源继续问。
白若羽一下子就被惹毛了,那位巫族明明是他要拉拢的对象,可在见到对方时,心中会莫名生出一股厌烦、甚至是恐惧。
就好像巫族是他曾经最为害怕的对手。
白若羽一直将这种情绪紧紧压在心底,不愿意展露出来,可现在,最为“亲近”的师弟忽然“叛变”了,居然也开始在他面前提起那个避之不及的人。
他立时站起,用力锤在床边的桌子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哼:“纪穆源,你什么意思?”
白若羽从来没有用这种不耐烦的语气和纪穆源说过话。
纪穆源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却给了白若羽继续质问的机会:“那个巫族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问他做什么?还期望他帮我们找祝南音的下落?”
“祝南音、祝南音……要不是他,我们至于成为现在这样?”
“你是不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白若羽像一只困兽,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