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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再在门前做一场法事造一空境即可。”说是别耽误了太后养病,可说白了就是要将淑妃禁足在宫里不能随意出门,这禁足甚至连个具体的解封期限都没有,谁都不许看望,就连陛下都得碍着孝心的名义不能前去。
淑妃不能承宠,这对宫里的其他人来说可是一件难得一遇的好事。
事情明摆着朝淑妃来的,杨修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可拿着太后的病做幌子,她有心辩解也不好说的太过了,只能说着:“淑妃从前侍奉过太后病中两个月,一直侍奉得宜,尽心尽力,就连太后也力赞淑妃体贴入微,办事细致。那次更是在淑妃的照顾下太后才痊愈的。怎么好好的,这回就成了冲撞太后了?”
赵才人和魏美人也附和着:“淑妃娘娘是最和善不过的人了,宫里谁不知道?”
就连钱常在也小声说了句:“妾身从前在家中也随着母亲去寺庙里祈福烧香的,却没见过哪个主持能说出这样玄妙的一番话,大师真是神人也。”
钱常在惯是心思大胆又活络的,这便是明褒暗贬,在用恭敬的语气质疑了尘的权威性了。
了尘只是作揖合眸,语气空灵出尘道:“佛法将就一个缘字,信过不信都是缘法,无妨。”
“各位小主所说自有道理,只是贫僧不便多言,只能说事宜变迁,非人心可测也。”
了尘不急躁也不辩解,更不因为质疑恼怒,白白净净一张面皮子只捻着佛珠拨动,倒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超逸感。
见状,刘嫔泣泪涟涟道:“做法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事,若不然,皇后娘娘何苦请大师入宫做一次法事呢?还不都是为了太后安危着想。”
“若是淑妃娘娘觉得不便,倒不如迁宫别居也合适,只要离太后远些,嫔妾去侍奉的时候也多安心些。”
姜雪漪神色很平静,没急着开口。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无非还是存着要打压她的意思。只要她这个宠妃不见天日,管不着底下的事,不管她们想是夺权还是争宠,都会便利的多。
杨修媛等人纵然力挽狂澜,可姜雪漪却清楚,这件事一旦由了尘这个名满长安的佛门弟子开了口,又和太后的病情牵扯上,不管底下的人如何反驳都是不成的。
如此情形之下,陛下只能将她暂时隔离,绝不能因为她而被那些尚未处理干净的宵小之徒传一个冲冠一怒为红颜,连太后孝义都不顾的昏君之名。
这个节骨眼,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是要紧的,都和朝廷安定挂钩。
但暂时禁足可以,她自然会想办法给自己脱了这个罪名,迁宫却是绝对不行。
刘嫔的心思,可要比其他人都要歹毒的多。
姜雪漪不反驳,做足了温顺求全的模样,屈膝福身道:“陛下,臣妾方才就说过,不论如何,只要是对太后病情好的事,臣妾都愿意做。只是迁宫诸多繁琐不易,一来兴师动众,二来宸儿尚且年幼,倒不如依了尘大师所言,让臣妾暂留未央宫。”
她缓缓抬眼看向陛下,一双脉脉美人眼里尽是温柔和淡淡的哀伤:“只愿臣妾所做的一切真的能让太后好起来,不然,便辜负了尘大师的一番心意了。”
兰才人实在没想到,棠淑妃会这样坦然的便接受了禁足的结局。
禁足对她的影响多大她不是不清楚,可棠淑妃既不反驳,也不闹起来,这效果便和她最先预料的差多了。
至于了尘——
哼。
她警惕地暗暗看了了尘一眼,悄悄收回了冷淡的目光。
第172章
事情已经说到这个份上, 在场任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