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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怕头疼,朕与你会亲自教育咱们的孩子,也会请这世间最好的名师来教导他们。现在你只要好好保养身子,每日高兴便是了。”“朕思衬着你现在身子不便,协理后宫那些琐事难免头疼,已经将你的那部分都交给杨修媛去做。待你生下孩子养好身子,这协理后宫之位还是你的,朕不会收回,更不会让任何人代替了你的位置,不必担心。”
闻言,姜雪漪稍稍转眸看向陛下的眼睛,就见他眸底一片平静,便知他早就知道她对权力的看重。
有人弄权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有人弄权是为了兴风作浪,还有些人拼了命的要权力,是为了一展抱负。
身在后宫,她没有在朝堂上一展宏图的机会,她要权,更多的是为了不为人鱼肉,能更好的照顾她在乎的家人。
相伴数载,不光是姜雪漪了解陛下,原来陛下也在一点一滴的了解她。
她并不伪装,也不矫情,只轻轻一笑,将头往后靠了过去:“臣妾多谢陛下费心。”
沈璋寒淡笑着不语,半晌后才牵着她的手缓缓说:“你只管安安心心养身子,有任何事都可以着人来告诉朕,一切以你的身子为要。”
“是,潋潋领命。”姜雪漪长睫微颤,转身够上陛下的唇角,轻轻印下一吻,“臣妾定会看顾好自己和腹中孩儿的。”-
另一侧,贵妃被允黛扶着坐上步辇后,急匆匆趁夜被搀扶回了甘泉宫内。
“小心些,让娘娘躺得舒服点,李太医写的方子不是你们拿着吗?现在就派人去太医署开始抓药煎药。今晚虽是中秋也不许懈怠,人人都警醒着些。”允黛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扶着她的身子,伺候着韶贵妃躺好,方又交代着,“殿内除了我不许多留人,只要近侍的几人轮着过来在外头侍奉即可。”
底下的宫女们各自领命散开了,允黛这才稍微放下点心,低声哽咽着说:“娘娘,您如今最该好好休息,旁的事咱们就不管了。”
“将军的身子都已经好起来了,咱们喻家该往前走,宫里的日子不容易,您更该善自珍重,别误了自己。”
韶贵妃紧闭双眼躺在床上不住的梦呓,紧紧握着允黛的手不松,眼看着是又陷入情绪里无法自拔了。
允黛暗叹一声,只好先给娘娘盖上被子,等她稍微平静一些再把手抽出来。
娘娘多年没有身孕,如今又恩宠不如以前,陛下每次来甘泉宫几乎都是看着将军的面子,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那些日子娘娘有多高兴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娘娘有多期盼那个孩子降生,几乎把这辈子的欢欣都托付给了肚子里的孩子。
但没想到哪怕是留在宫里养胎,这孩子还是掉了,还是一种让人恨都不能恨,痛也不能痛的方式。
娘娘走不出来,她没办法忘记那个孩子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她痛恨自己。可恨自己是多难的一件事?世人多喜欢替自己找借口来获得内心的平静,如今却要她一边沉浸在没了孩子的痛苦中,一边反反复复谴责自己,痛恨自己,该是多么难受,多么走出来的境地。
但无论如何也得走啊,走不出来,人就进了死胡同,再也出不来了。
允黛从小就跟在娘娘身边,这么多年起起伏伏都是一起过来的,她比谁都希望娘娘能好起来。
她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后小心将手抽出来,亲自去耳房给娘娘煮安神茶。谁知允黛刚走,正殿门口候着的落霞终于逮着机会,趁机摸到了娘娘床榻前。
“娘娘,您这会儿觉得身子如何?要不要奴婢给您倒点水喝?”
落霞这般问着,可贵妃此时已经不大听得进外头的声音,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外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