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60(4/27)
姓通过,这也是常理。”皇家出行百姓避让是合理,但姜雪漪的心里仍然有些不踏实,突突直跳。
这数月来,她一直都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可这么多天过去,却一直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就连她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她杞人忧天,想的太多了。
她想,许是姜氏这些年来过得顺遂,全家升迁,父亲又破例升了尚书令,就连二哥哥也立下军功,前途可期,仕途太过顺利,加之朝廷动荡才会让她惶惶不安。
可今时今日,这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
耳边马车飞速疾驰,呼啸而过的风声愈发显得周遭安静,姜雪漪实在坐不住,沉声道:“旎春,你带着宸儿去赵才人的马车里玩会儿,等上了画舫再带到我身边来。”
旎春不大明白:“娘娘,现在吗?可是马上就要到了,恐怕——”
“就现在,快。”
旎春虽不明白,可还是照做了,带着三皇子和贴身的嬷嬷下车去了赵才人的马车里。
段殷凝也察觉出了娘娘的不对劲,迟疑道:“娘娘,您这是——”
姜雪漪紧紧盯着外面,手却抚上心口:“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安,以防万一罢了。”
闻言,段殷凝也脸色微变,说:“人的直觉有时候是最准的,娘娘既然有所担心,不如取下一支簪子在手心,若无事,再戴回去也不迟。”
姜雪漪凝重的颔首,抬手摸上自己的发间,第一时间摸到了一支白玉簪,可摸到后,却下意识摸到了另一侧,是那天晚上陛下在庙会上送她的那堆簪子中的其中一只银簪。
在摸到这只银簪的时候,她的心似乎定了几分,径直将这只簪取了下来,紧紧握在了掌中,掩盖在锦袖之下。
长长的队列缓缓停了以后,禁军们排成两列守护在梧州大运河最大的码头两侧,太监们忙上前在贵人主子们的马车下放上木梯。
林威扶着陛下从御驾走出来,嫔妃陆陆续续下车,随侍的宫人们也都站得整整齐齐,准备将行李搬上画舫。
最大的画舫是在运河上举办宴会观赏歌舞用的,今日也早就备好了酒菜,宴饮欢庆,为将军们和有功的将领送行。
文武官员齐声向陛下行礼,恭请陛下登船,姜雪漪和一众嫔妃皇嗣们就跟在陛下身侧。
行走时,姜雪漪看了眼站在陛下另一侧的丹妃,只见她仍然一副神情恍惚,难以欢笑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
本以为她出来散散心就能好一些,不成想还是如此。丹妃固然可惜,可姜雪漪不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梧州的官员早已在画舫前相迎,一见陛下立刻俯身,谄媚摆手道:“陛下,画舫上已经备好了好酒好菜,一应都是按着宫里的规格来的,您在梧州多日,臣惶惶不安,唯恐做得不好,不够体察民生不能得悦天颜。今日喻将军和将士们要从梧州返疆,臣深感帝心宽宏,将士艰辛,实在是我朝之幸。”
“还请陛下登船一观,只要您满意,便不枉臣一番安排了。”
沈璋寒淡淡瞧他,看了眼身侧的大哥哥。
大哥哥身为文臣,身上最带着父亲那股清高不蒙尘的清傲劲儿,如今看着梧州当地的臣子如此谄媚早已倍感不适,即刻蹙眉道:“文当才济天下,武则保家卫国,二者光伟,最需风骨。””陛下英明宽宏,并非昏聩之君,李大人何须做此奸臣做派,一味阿谀。”
李刺史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位小姜大人竟敢如此直言不讳,且显然是陛下授意,立马弯腰道:“是是是,臣言语有失,还望陛下责罚。”
各州远在天子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