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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真诚,杨贵仪虽然知道她向来聪明心里有主意,可见她说得这么干脆果断,还是松了口气。杨贵仪惊喜的站起来,福身道:“妹妹若真愿提携姐姐,姐姐定不会忘记今日之恩,事事以你为先的。”
姜雪漪唤门外侯着的段殷凝进来,笑道:“姐姐太客气了。我宫里的段姑姑从前是司服司的女官,有一双极巧的手,梳妆打扮样样在行。即便只有三分颜色的女子,亦能装扮成五分,不如就让段姑姑去西偏殿为姐姐好生收拾一番,姐姐日后就让身边的宫女按着这个样式给你打扮,女子颜色好了,才能抓人眼球,陛下也会耳目一新的。”
“那就多谢妹妹割爱了!”杨贵仪喜不自胜,段殷凝颔首应下,一同出了房门。
待人走后,旎春进来问:“杨贵仪是不是看您抬举赵常在眼红了,这才来这么一出的?以前奴婢还以为杨贵仪真的没争宠的心思呢,一直老实巴交的。不过杨贵仪的手腕也着实厉害,不声不响就让盈美人起了一身红疹子,也不知怎么做到的。”
姜雪漪不紧不慢的说:“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想得宠?就算对陛下没有情谊,可好处且多着呢,有了机会自然是要牢牢抓住。”
“至于她是怎么做的,殷凝回来自然就知道了。”
临近午膳前,段殷凝回来将她从杨贵仪嘴中得知的都告诉了姜雪漪。
原是杨贵仪知道盈美人最近要喝补药,所以在太医署抓药的空隙支开了配药的药童,在其中一包里头加了些药粉。
那药粉是夏日里的一种驱蚊草,晾干了做成香包挂在床头正好,只是无意间发现食用易起红疹子,这才想到要把干草磨成细细的粉加进盈美人的药里。何况抓药哪里不剩细小渣子的,区区一点细末煮成汤水再沥出来根本看不出什么。
若加多了太过显眼,也怕出现差错,所以只在其中一包里添上少许即可,不论在喝补药的过程中任何一日饮下,都会让她浑身起红疹子吃尽苦头,却又因症状不重不会因她细查。
但不管一天喝进去,她都会因这红疹子无法承宠,继续把药喝下去。
这招数不是为了害人性命,又症状轻微不会彻查到底,可一旦做好了却恶心,能让人吃苦失宠。
杨贵仪为了她这份提携,连自己的手都不那么干净了,也是诚心。
姜雪漪娇懒的哂笑,偏头问:“可有交代杨贵仪平时不必细细梳妆,等必要时再一举惊人?”
段殷凝福身道:“奴婢都交代了,也同杨贵仪说此事就烂在心里,只记得盈美人是过敏就好。”
她抬手将段殷凝扶起来,柔声道:“姑姑同我是越发心有灵犀了,以后若没了姑姑可怎么好。”
段殷凝颔首应着:“奴婢多谢您抬爱,这些不过是奴婢分内之事。”-
盈美人告假在长乐宫中养病以后,宫里的风波总算是停了。
平时尖酸刻薄的丹妃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孩子,仿佛这孩子已经是她的似的,动不动就往柳贵人处走动,不是送礼就是拉着柳贵人说话,虽说柳贵人不胜其烦,倒让后宫安宁了好一阵子。
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去,一直临近年关才重新热闹起来。
姜雪漪接到家中送来的消息,说她哥哥已经从边疆回长安了,陛下今年特恩准他们今年留在家中过年节。
边疆频发小规模的战事,又荒僻苦寒,哥哥已经两年不曾回长安了,父亲母亲记挂的很。如今回来,这本是一件阖家团圆的好事,可有一条消息是不容人忽视的。
哥哥在边疆被调任到喻副都护手下当差,如今喻副都护也回来了。
喻副都护掌着兵权,驻守